hater52全文完(第1/2 页)

薄薄的卡片自细口出吐出，落在罗炆星手里。墨迹印着符号组成的信息，头顶的广播里的温柔女声一次又一次重复朗读。

“给你。”

他将机票递向nis，白皙的指尖捻住纸片另一头。机票上短促的地点字母代号间隔着不足指长的距离，却要将他们拉开星河万里。

将机票攥在手心，nis咬着嘴唇沉默不语。直觉告诉他此刻应当有一些温情脉脉的告别。机场大厅透明的穹顶下，来往人流如圈圈涟漪将他们包围。不同的面孔一次次在门后祝福，挥手，奔向远方，在另一刻，他们亦是站在门外的守望者，仰头见风筝越来越远，消失在蔚蓝的天。

可是线没有断，它们跨越千山万水，将人们紧紧相连。人们将风筝放向高空，是为了让它飞得更远，却又捏紧手中的线，以便在迷失时，仍记得归途。

“你哪天回来？”罗炆星说。

“某一天，你不能问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。”nis攥紧行李箱把手。

“又来一次？”罗炆星嘴角咧到一半，还是笑不出来。

“你就祈祷我十年后不会带着个黑头发的小孩来找你吧。”nis终于舍得板着脸开了个玩笑。

罗炆星脸色煞白，“我昨天没——唔！”

nis迅速捂住了他的嘴，终于还是笑了。灿烂晴日覆盖透明穹顶，oga熠熠发光。

罗炆星咳嗽两声，赶紧四处张望。没有人注意到他们，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，每个人都时间紧迫。估摸着nis的脸皮不允许他在大庭广众的包围中留下一个缠绵悱恻的告别吻，他伸手拉过oga，紧紧地拥抱。nis柔软地靠在他身上，湖水染成了马天尼。罗炆星记得他有多讨厌大庭广众下的身体接触，可他们现在在人群中心，日光之下。

“我不想过去了。”他松开nis，后退一步。他指的是安检口。那是人们最后必须松手的地点。

“为什么，”nis问，“你不想最后一次再送我回家吗？”

罗炆星有一瞬间想要冲上去了。雪国的宁静港，山峰中星火燃烧之地。他永远都愿意和nis登上山顶眺望连绵的冰海，以及亲手尝尝炉火里烤出的圣诞布丁。

“我没办法，”他拇指轻抚过海色眼睛，“就这样看着你离开。”

看着nis在他的生活中渐行渐远，慢慢模糊，直到踮起脚尖也再看不见。

“我，”他喉咙哽了一下，“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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